第14章 目击证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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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在那鬼鬼祟祟的，赶紧出来！”陈远起身冷哼一声。
话音一落，诊所门开，一个五十多岁，两鬓少些斑白的男子走了进来。
陈远看清那人身影后笑道：
“赵大爷啊，怎么还不进屋呢？”
男子名为赵国成，看着陈远有些拘谨地笑道：
“不好意思进来！”
陈远连忙给赵国成搬过一条椅子道：
“赵大爷坐，有啥不好意思的，你哪不舒服和我直说，今天看病不收费！”
陈远对赵国成印象不错，父亲在世的时候，就和赵国成关系很好，但是自从家中变故后，赵国成和他也没什么交集了，陈远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赵国成坐下后，看着陈远的眼神有些躲闪，想说什么又显得犹豫不决。
陈远见状疑惑道：
“赵大爷你怎么了？哪里不舒服？”
“大远啊，我来找你，不是来看病的！”
赵国成长长叹了口气后，眼神突然一变，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道：
“大远，我对不住你父亲，也对不住你们陈家，其实...三年前你们陈家的大火，不是意外，而是人为！”
陈远闻言一愣，接着脸色激动地拉住赵国成的手臂，赶忙问道：
“赵大爷，你是不是知道真相？快告诉我，快！”
陈远的语气冷了几分，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失态，而赵国成则是盯着陈远的双眼一字一顿道：
“在你家放火的是...村长贾大山！”
“你怎么知道是他，你有什么证据么？”
陈远已经冷静下来，眼前的赵国成可能是除了贾大山之外的唯一知情人，他无比期待赵国成能有证据提供。
“证据我没有，咱们就一个弄村庄稼汉，也不懂证据不证据的。”
“但是贾大山在你家放火，是我亲眼所见，你听我说给你听！”
赵国成从怀里掏出烟盒，拿出香烟后，递给了陈远一根。陈远犹豫几秒后，接下香烟点燃后，学着赵国成耳朵样子抽了一口偶催促道：
“赵大爷，您快说吧！”
赵国成点点头，脑中一直回想那一幕一边开口道：
“三年前，你哥哥大婚当天，我也喝了很多酒，还是你父亲把我送回家的！
到了晚上我醒过来的时候，才想起和你父亲借用你们家的药壶，没带回来。因为着急第二天早上给果树喷农药用，所以我醒酒后，就决定再跑一趟，去你家把药壶取回来！”
“您接着说！”陈远缓缓吐出一口烟雾，强压着情绪道。
“我刚走到你家门口外面的时候，就看到一个身影翻墙进了你家，当时我以为你家进贼了，就贴在你家大铁门往里面看！”
“结果发现那身影跑到了你家房子旁边的柴火堆，然后那人拿出了个打火机把柴火堆点燃了，借着火光我正好看到，那人是贾大山！”
“我见是他以为和你家有过节，我就赶紧走了，毕竟贾大山得罪不起，可没想到，这场火烧死了你父母，和你哥哥！”
赵国成此刻老泪纵横道：
“大远，我对不起你父亲，对不起你们陈家，那天我要是不懦弱，敲门把你父母叫醒，兴许就不会这样！”
陈远此刻眼眶泛红，看着赵国成紧咬着牙关，气得全身都在颤抖。
陈远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道：
“我父亲平日对你不薄，你不敢阻止贾大山就算了，难道连提醒一下都做不到么！”
“大远，对不起，这个秘密憋在我心里三年了，今天终于说出来了！如果有可能的话，我真想有个机会为你陈家赎罪！”
陈远闻言死死地攥紧拳头，恨不得冲上去将赵国成暴打一顿，但他还是理智占了上风。
他知道，即便父母的死，和赵国成也有关系，但不是主要原因，最重要的还是罪魁祸首贾大山！
“你想赎罪是吧？如果有一天我找到证据，告发贾大山的时候，你愿不愿意作证！”
陈远的质问让赵国成一愣，看着陈远有些惊讶道：
“大远，你有把握能告发他嘛？”
“这个你别管，如果有天我们对簿公堂的时候，肯定需要你出面，如果你不出面，按照法律来讲，你也犯了包庇罪！”
“行，大远我答应你，用到我的时候，尽管开口，我也想为你父亲出口恶气，也算为自己赎罪！”
陈远点了点头没有出声，赵国成见自己把事情说清楚了，便不再打扰，起身离开。
而此刻的陈远一脸凝重，赵国成的出现对他来说也是有好处的，算作一个人证。
可想要坐实贾大山的犯罪，单单只有赵国成一个人证是远远不够的，起码要能找到有力的物证，才能将贾大山绳之以法。
可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，再想找寻物证的蛛丝马迹，谈何容易？
陈远坐在桌子前，足足沉思了一个小时，都没有挪动位置。而此时王秀芳已经提着装着饭菜的饭盒，赶回来了。
王秀芳一进屋，就看到闷闷不乐的陈远，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走时候那番话，才让陈远这般。
“大远，吃饭了！怎么不高兴，不会是刚才嫂子的话把你惹生气了？”王秀芳轻笑道。
陈远摇了摇头，内心权衡一番后，还是将刚才赵国成到来的事，和王秀芳讲了一遍过程。
王秀芳听完后，也眼眶微红道：
“大远，你先别想那么多，眼下先过好眼前的日子，我相信早晚我们会找到证据，将贾大山绳之以法！”
王秀芳看着陈远的状态，心疼不已。陈远在怎么说也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，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，还失明三年，不知吃了多少苦。
眼下他视力恢复，也并没有像同龄人一样，享受欢乐，而是立马扛起了生活的重担。
“吃饭吧大远！一会饭菜都凉了！”王秀芳提醒道。
“嫂子，我没胃口，脑子乱，事情想多了头疼！”陈远双手抱头道。
王秀芳看了陈远一眼，沉默几秒后，试探性地问道：
“要不，嫂子帮你按按头，等下你好好吃饭？”
话音一落，诊所门开，一个五十多岁，两鬓少些斑白的男子走了进来。
陈远看清那人身影后笑道：
“赵大爷啊，怎么还不进屋呢？”
男子名为赵国成，看着陈远有些拘谨地笑道：
“不好意思进来！”
陈远连忙给赵国成搬过一条椅子道：
“赵大爷坐，有啥不好意思的，你哪不舒服和我直说，今天看病不收费！”
陈远对赵国成印象不错，父亲在世的时候，就和赵国成关系很好，但是自从家中变故后，赵国成和他也没什么交集了，陈远也不知道为什么。
赵国成坐下后，看着陈远的眼神有些躲闪，想说什么又显得犹豫不决。
陈远见状疑惑道：
“赵大爷你怎么了？哪里不舒服？”
“大远啊，我来找你，不是来看病的！”
赵国成长长叹了口气后，眼神突然一变，仿佛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道：
“大远，我对不住你父亲，也对不住你们陈家，其实...三年前你们陈家的大火，不是意外，而是人为！”
陈远闻言一愣，接着脸色激动地拉住赵国成的手臂，赶忙问道：
“赵大爷，你是不是知道真相？快告诉我，快！”
陈远的语气冷了几分，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此刻有多失态，而赵国成则是盯着陈远的双眼一字一顿道：
“在你家放火的是...村长贾大山！”
“你怎么知道是他，你有什么证据么？”
陈远已经冷静下来，眼前的赵国成可能是除了贾大山之外的唯一知情人，他无比期待赵国成能有证据提供。
“证据我没有，咱们就一个弄村庄稼汉，也不懂证据不证据的。”
“但是贾大山在你家放火，是我亲眼所见，你听我说给你听！”
赵国成从怀里掏出烟盒，拿出香烟后，递给了陈远一根。陈远犹豫几秒后，接下香烟点燃后，学着赵国成耳朵样子抽了一口偶催促道：
“赵大爷，您快说吧！”
赵国成点点头，脑中一直回想那一幕一边开口道：
“三年前，你哥哥大婚当天，我也喝了很多酒，还是你父亲把我送回家的！
到了晚上我醒过来的时候，才想起和你父亲借用你们家的药壶，没带回来。因为着急第二天早上给果树喷农药用，所以我醒酒后，就决定再跑一趟，去你家把药壶取回来！”
“您接着说！”陈远缓缓吐出一口烟雾，强压着情绪道。
“我刚走到你家门口外面的时候，就看到一个身影翻墙进了你家，当时我以为你家进贼了，就贴在你家大铁门往里面看！”
“结果发现那身影跑到了你家房子旁边的柴火堆，然后那人拿出了个打火机把柴火堆点燃了，借着火光我正好看到，那人是贾大山！”
“我见是他以为和你家有过节，我就赶紧走了，毕竟贾大山得罪不起，可没想到，这场火烧死了你父母，和你哥哥！”
赵国成此刻老泪纵横道：
“大远，我对不起你父亲，对不起你们陈家，那天我要是不懦弱，敲门把你父母叫醒，兴许就不会这样！”
陈远此刻眼眶泛红，看着赵国成紧咬着牙关，气得全身都在颤抖。
陈远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话道：
“我父亲平日对你不薄，你不敢阻止贾大山就算了，难道连提醒一下都做不到么！”
“大远，对不起，这个秘密憋在我心里三年了，今天终于说出来了！如果有可能的话，我真想有个机会为你陈家赎罪！”
陈远闻言死死地攥紧拳头，恨不得冲上去将赵国成暴打一顿，但他还是理智占了上风。
他知道，即便父母的死，和赵国成也有关系，但不是主要原因，最重要的还是罪魁祸首贾大山！
“你想赎罪是吧？如果有一天我找到证据，告发贾大山的时候，你愿不愿意作证！”
陈远的质问让赵国成一愣，看着陈远有些惊讶道：
“大远，你有把握能告发他嘛？”
“这个你别管，如果有天我们对簿公堂的时候，肯定需要你出面，如果你不出面，按照法律来讲，你也犯了包庇罪！”
“行，大远我答应你，用到我的时候，尽管开口，我也想为你父亲出口恶气，也算为自己赎罪！”
陈远点了点头没有出声，赵国成见自己把事情说清楚了，便不再打扰，起身离开。
而此刻的陈远一脸凝重，赵国成的出现对他来说也是有好处的，算作一个人证。
可想要坐实贾大山的犯罪，单单只有赵国成一个人证是远远不够的，起码要能找到有力的物证，才能将贾大山绳之以法。
可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年，再想找寻物证的蛛丝马迹，谈何容易？
陈远坐在桌子前，足足沉思了一个小时，都没有挪动位置。而此时王秀芳已经提着装着饭菜的饭盒，赶回来了。
王秀芳一进屋，就看到闷闷不乐的陈远，还以为是因为自己走时候那番话，才让陈远这般。
“大远，吃饭了！怎么不高兴，不会是刚才嫂子的话把你惹生气了？”王秀芳轻笑道。
陈远摇了摇头，内心权衡一番后，还是将刚才赵国成到来的事，和王秀芳讲了一遍过程。
王秀芳听完后，也眼眶微红道：
“大远，你先别想那么多，眼下先过好眼前的日子，我相信早晚我们会找到证据，将贾大山绳之以法！”
王秀芳看着陈远的状态，心疼不已。陈远在怎么说也是个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，却一夜之间家破人亡，还失明三年，不知吃了多少苦。
眼下他视力恢复，也并没有像同龄人一样，享受欢乐，而是立马扛起了生活的重担。
“吃饭吧大远！一会饭菜都凉了！”王秀芳提醒道。
“嫂子，我没胃口，脑子乱，事情想多了头疼！”陈远双手抱头道。
王秀芳看了陈远一眼，沉默几秒后，试探性地问道：
“要不，嫂子帮你按按头，等下你好好吃饭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