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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他们分别端坐在上首，却各自沉默着。

    二太太一身褐色对襟长衣，还是梳着那旧式的发型，连鞋子也是那种细细密密的绣花鞋。

    她如今这样的打扮，就算是在柑城也不多了。

    随着各种进步思想在倡导，就算是各小地方也都生出一种热烈迎新的狂潮来，到处都在学习西洋，喜欢那些崭新的东西！柑城很多贵太太们也更乐意穿旗袍、洋装了，很多还烫了头发，到处都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模样。

    二太太却浑然不受影响，她仿佛活在了一个独属于自己的小世界里，周围的一切都对她难以产生影响。

    就算在此刻，叶阔天就坐在她身边，二太太的神色也没有丝毫的波澜。

    她只是轻轻转动着手中的佛珠，低低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，只能听到珠子相撞发出的噼里啪啦的声音，在这安静的房间内越发显得清晰。

    “老二，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？”

    良久，叶阔天开口了，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。

    或者来说，在这个女人面前，叶阔天并不需要任何的伪装。

    他只要做最真实的自己就好了，倒也是难得的放松与救赎。

    二太太手里的佛珠缓缓停下，她的目光却望着那门窗，半晌才道：“老爷做的对。

    那些人所想的，从来都是他们自己，当年旧朝的覆灭不是没有道理的。”

    正所谓因果轮回，从来就没有所谓的无缘无故。

    叶阔天沉默。

    “你说得对，当初音容也经常劝我和那些人断了联系。

    你知道的，魏大人于我有救命之恩，再加上当时年轻，很多事情思考的非常不全面，所以……”叶阔天说到这里，他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的更咽。

    就因为这件事情，他们夫妻两人没少吵架，如果没有这些，或许音容的身体就会好一些，会不会在生产的时候就能挺过去？

    如果当初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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