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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僧摇摇头：“竹悔大师说过，这是因果，你必定会来，所以我就在这里等你。”

    叶帆又行了一礼，便朝着内竹林的方向去了。

    还是曾经的小路。

    隔着稀疏的竹林，叶帆便看到了在石板桌前旁盘坐的竹悔。

    “竹悔大师，许久不见了。”

    叶帆轻声问候，准备行佛礼，但却被竹悔止住了。

    “叶施主，你非我佛门人，便不必对我行佛理，道不同。”

    竹悔道。

    叶帆不解，浅笑着问道：“为何？

    佛理不也是礼貌的一种吗？

    何必拘泥？”

    竹悔道：“那日你在我竹林中便已经有了自己的道，你若是对我行佛礼，我们间的因果还会有变化，施主还是坚持自己的道吧。”

    叶帆也不再纠结这些了，开门见山地问道：“竹悔大师，你可曾认得京都诸葛流？”

    竹悔点点头：“他与我一样，有一颗缅怀世人的心，老僧万分敬佩，也曾与他论道七日，相谈甚欢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他将一生都倾注于窥探天道，于我佛所言，这时间的一切皆是因果，他看得太多了，自然因果缠身，难得善终。”

    “当年他们诸葛家的先祖便是如此，因果依旧在运转，天道本就如此。”

    叶帆的眉头却随着竹悔的话，越皱越深，他明显感觉到竹悔的意思和诸葛流有太对的不同。

    诸葛流让自己看到未来，不就是为了能够改变，可竹悔似乎认为根本无法改变。

    “既然如此，竹悔大师为何还要救我？”

    叶帆问道。

    竹悔叹了口气：“我先前所言，都是建立在因果如常，天道轮回正常运转的情况下，可……今后的世界，因果紊乱，规则不存。”

    “到那个时候，我们所能牵挂的只有众生存亡，何必再谈因果？”

    叶帆接着问道：“竹悔大师，既然现在因果还在，那我应当如何做？”

    竹悔摇摇头：“我不知，但我知道，还有有人继续牵引你走下去，但你并不受他控制，所有的一切只在你的选择之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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